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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西安感到自己的心臟跳到了嗓子眼,「那——您有沒有——」
「我有沒有提到您?」阿爾方斯似笑非笑,「當然啦,我怎麼會忘掉我親愛的小混蛋呢?」
呂西安一陣狂喜,仿佛自己剛吞下了一罐子蜂蜜,「您讓他把我朝上——」他指了指天花板,「讓我做外交部長?」
「我告訴他,我認為您在過去的幾個月里,已經證明自己有能力擔任更重要的職務。」阿爾方斯又喝了一口酒,「而您也願意給自己加加擔子,在一個更關鍵的位置上承擔更大的責任以造福國家,畢竟您是一位高尚的愛國者,一貫把服務人民當作自己的畢生追求。」
「是的,是的。」呂西安立即點頭,「我就是這麼想的——那他怎麼說?」
「還能怎麼說?他對您的態度十分讚賞,同樣他也認為把您放在現在的職位上是大材小用了。」
終於!呂西安如釋重負,「謝謝您——我——您不知道我有多麼感謝——」
「我確實不知道。」阿爾方斯說,「您的感激一貫來的快去得也快,我希望這次能長久些。」
呂西安臉紅了,「對不起。」愧疚的心情再次如同雨後樹根上的蘑菇和青苔一樣冒了出來,「這次我絕不會忘記的。」他眨了眨眼睛,「嗯——晚上或許您願意——等吃完晚飯之後回床上休息一下——」
阿爾方斯用一種審視的目光看著呂西安,就好像是看著博物館裡某種難得一見的展品,「好啊,為什麼不呢?」
這一天晚上,呂西安表現的極其順從,而且十分主動。他似乎是想要用這種方法來對阿爾方斯道歉,給銀行家做出補償,而這一招的效果立竿見影——當一切結束時,阿爾方斯對他的態度溫柔了不少,這讓他也感到自己內心的愧疚感開始消散了。
三天之後的上午,一個信使從總理官邸來到呂西安的辦公室里,通知呂西安,總理閣下希望在這一天下午和他見上一面。
對於這場會面,呂西安可是已經期待了好幾天了,因此在和總理約定的時間到來之前十分鐘,他就已經抵達了總理的官邸。然而此時總理的上一位客人還沒有離開,因此總理的秘書不得不請他在候見室里先等待一會。
幾分鐘之後,通向總理辦公室的門打開了,現任的外交部長歐仁·斯皮勒從門裡走了出來,恰好和從椅子上站起身來的呂西安四目相對。
呂西安朝他微微躬身,然而斯皮勒先生只是冷哼了一聲,繞過呂西安,大步離開了。
「總理閣下現在可以見您了。」聽差宣布道。
呂西安走進辦公室,他看到蒂拉爾總理正坐在辦公桌前,翻閱著攤開在桌面上的文件,在私人場合的總理鼻樑上架著老花眼鏡,這是閣下絕對不會在公眾場合戴上的。
「請坐吧,巴羅瓦先生。」總理的聲音出奇的柔和,「要喝點什麼嗎?白蘭地?」
「謝謝您。」呂西安在一張舒適的扶手椅上坐下。
蒂拉爾總理摘下眼鏡,站起身來,從柜子里拿出一瓶白蘭地,倒了兩杯,把其中一杯遞給了呂西安,「您剛才進來的時候碰到老斯皮勒了?」
「是的。」
「他看上去怎麼樣?」總理好奇地問道。
「怎麼說呢?」呂西安撓了撓下巴,「反正不算太高興吧。」
「剛才我解除了他外交部長的職務。」總理喝了一大口白蘭地,「我想您應當已經聽說了:我打算對我的內閣進行一下重組。」
呂西安微微頷首,「這在您的職權範圍以內。」
「是的,的確如此。」總理並不打算和呂西安做太多的客套,「本屆內閣自從組建以來已經過了半年時間,新聞界和公眾已經開始對我們感到乏味了,因此我覺得應當讓政府團隊有一個全新的形象,同時,嗯,表明我希望從內閣同僚那裡得到一些新的思考和想法,還要表現一下我對本屆內閣的有力掌控。」他說這話時不自然地挺直了腰板。
對本屆內閣的有力掌控?這個說法差點讓呂西安笑出來。就連議會大廈的門房都知道,本屆內閣完全就是一鍋用各種材料燴成的雜碎湯,一幅由各個派別拼湊成的馬賽克壁畫,而總理本人甚至連最大的那一塊馬賽克都算不上。
當然,在表面上他還是表現的十分認同,「當然了,這是一個明智的選擇。」但願這老傢伙別再囉嗦,快些說重點吧。
「您在目前的崗位上表現的非常出色,世界博覽會的成功是本屆內閣最大的政績之一,而您對於教育的改革也得到了公眾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