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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往口袋裡摸了摸,什麼都沒有摸到,才想起自己戒菸已經很多年。
看來黎珩真是禍害。
「別人坐過的位置我不要。」陸銘初冷聲道。
「行。」黎珩說,「明天就把這輛車賣了。」
陸銘初一噎,隨即停下腳步。
後面的車停了下來,接著傳來關開門聲。
陸銘初心裡憋了一口氣,憤憤然轉過身。
黎珩扶著車門,身上穿著的西裝微微褶皺,不像以往那樣一絲不苟,大概是下了飛機後沒回家收拾行李,立刻趕過來的。
他眼底有些許倦意,或許這兩天都沒休息好,臉上多了些平時沒有的精緻易碎。
心裡憋的氣像被扎漏了的氣球,還沒等黎珩開口,陸銘初自己先心軟了一半。
「先上車吧,我會解釋。」黎珩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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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銘初最後還是上了車。
黎珩俯過身來,「咔」一聲替他系好安全帶,接著就坐了回去。
陸銘初想等他的解釋,結果上車後過了好幾分鐘,對方都沒主動開口。
哈嘍?
剛才系上的安全帶莫非把您的嘴也扣上了?
安靜開著車把陸銘初送到家附近,黎珩在路邊停下,將車熄火。
後視鏡似乎有黑色轎車一晃而過。
黎珩眉心一動,想再確認一遍,車後方卻空空如也。
「可以解釋了?」陸銘初繃著臉,毫無感情地說,「是擔心狡辯的時候有觀眾,影帝的面子繃不住麼?」
黎珩一手扶著方向盤,側過身來。
黎珩輕笑:「有你一個觀眾就夠了。」
「你還說不說了。」
「嗯。」黎珩平鋪直敘,「剛才有狗仔。」
「這劇情我差不多知道,然後呢?」
接著黎珩花了半分鐘,把剛才事情的來龍去脈講了一遍。
「我到地下車庫後,發現有狗仔蹲守。」
「何亦寒擅自打開車門坐進來,為了避免被拍到,我把他『請』下車。」
「然後過來接你。」
陸銘初繼續問:「那你的問題出在哪裡?」
黎珩偏頭想了想,得出兩個結論。
「沒有提前告訴你。」
「沒有提前鎖好車門。」
其實這麼說來,好像也情有可原,陸銘初沉吟不語。
狗仔的出現沒人能預料到,何亦寒的行為也是不可控的。
這念頭剛一冒出來,陸銘初立刻把它掐滅。
輕易熄火豈不是顯得他很沒面子,明明就是黎珩的錯。
陸銘初抱著手臂,手指一下又一下地敲著。
心裡把他的這通「檢討」狠狠批了一通。
用詞太乾巴巴,語氣也沒有起伏,語言精練到多刪一個字都難,時間太短,從頭到尾不過三句話。
陸銘初冷笑:「你的檢討不合格,回去重寫。」
說著就要去拉車門。
下一秒,車門傳來清脆的聲音,鎖了。
陸銘初:「你幹嘛?」
黎珩:「大概是,吃一塹長一智?」
陸銘初:「……」
陸銘初不怒反笑,伸手去按中控台上的鎖車鍵。
黎珩輕輕一哂,抓住他的手腕:「不是說有東西落在我車上了嗎?」
如果能重來一次的話,黎珩或許不會再次選擇說出這句話。
因為陸銘初目光朝車底一掃,恰好看到車座的縫隙里夾了一樣可疑東西。
他拿起來一看,是一枚陌生的白色紐扣。
黎珩的車經常送去清洗保養,不可能發現不了。
只有一種解釋,這是上一位乘客不小心遺落的。
陸銘初笑意更盛,借題發揮:「好啊,跟舊情人敘舊,還留下了證物。」
他的語氣就像捉姦的原配,黎珩撐在方向盤上,失笑了片刻。
「哪裡來的舊情人。」
「你的初吻難道不是跟他?」
黎珩:「什麼?」
陸銘初:「熒幕初吻也是初吻。」
黎珩:「……」
黎珩閉上了嘴,直勾勾地盯了陸銘初一會,好像對他的少爺脾氣無計可施。
過了一會,才說:「你是真的想不起來自己做過什麼?」
陸銘初大腦是懵的,完全沒明白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