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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乎，還是在乎趙亦銘目光，所以此刻他快要氣瘋了。

「趙亦銘！」

許松墨低吼一聲。

趙亦銘低頭看他，眼裡帶著愧疚和不安。

許松墨突然笑了一聲，眼裡還帶著淚水，趙亦銘愣愣的看著他，覺得眼前的許松墨令人陌生。

「我以前以為你只是沒那麽了解我而已，現在看來我真的是蠢，趙亦銘，你是一點也不了解我。」

「不要什麽？不要作賤自己，不要賣身，不要和別人睡嗎？」許松墨抬起頭看著趙亦銘，冷聲道：「可是，趙亦銘，我要怎麽樣和你有什麽關係？」

趙亦銘忽然覺得自己錯了，錯的很離譜，從他選擇隱瞞和欺騙的那一刻開始他就錯了。他會出軌，與其說是覺得厭煩不如說是害怕，在深切的感受到許松墨的愛的時候，他開始害怕，害怕有天許松墨會知道當年的秘密，然後他會徹底的失去他。

他受不了，受不了這個事實，他沒有辦法再繼續面對許松墨，可是內心又捨不得放手更沒有辦法主動提出分手，所以他甚至隱隱希望許松墨主動提出分手。

他知道，他是個懦夫，徹頭徹尾的懦夫。

還是個不相信不了解許松墨的懦夫。

「對不起。」

趙亦銘垂下頭，聲音帶著深深的愧疚。

許松墨閉上眼，深吸了一口氣，然後他再次睜開眼看著趙亦銘，道：「道歉的話我也已經聽夠了，我可以清楚你告訴你，趙亦銘，我原諒你了，我會放下我們曾經的一切，因為你，不配出現在我的回憶里。所以，麻煩你以後都不要再出現在我面前，你的臉只會讓我覺得噁心。」

趙亦銘迅速抬起頭，潰不成軍的看著許松墨，他不停的搖著頭，「不要，你原諒我，回到我身邊好不好？求求你，松墨，我真的，真的不能失去你，只要你原諒我，你要我做什麽都行。」

許松墨冷冷的看著趙亦銘，聲音猶如數九寒天的冷風，吹得人渾身涼透骨頭都發脆，「你死了，我就原諒你。」

趙亦銘渾身一僵，眼珠都不再眨動。

許松墨輕輕一笑，像是冰山上的冬雪消融的一刻，寡淡的氣質消褪，臉上帶著明艷的笑意，這一刻，天上的明月仿佛都黯然失色。

「你不是說，我要你做什麽都行嗎？」

許松墨探身，輕聲在趙亦銘的耳邊說道，聲音甜膩，猶如誘人墮落的惡魔。

趙亦銘的喉結聳動了一下，半響，他再次開口，「只要我死了，你就肯原諒我是嗎？」

許松墨冷冷地看著他，仿佛知道他不敢在嘲諷他似的。

趙亦銘的心被這道眼神深深的刺痛了，他握緊雙拳，聲音發顫，「好，我就用這條命把欠你的一切都還給你，你就原諒我，我們就重新開始好不好？從十七年之前，一切都重新開始。」

許松墨依舊沉默，他靜靜的看著趙亦銘身後。

趙亦銘拿出錢包和手機，仿佛留下遺囑似的，道：「密碼沒有改，還是你的生日，房產和股票我會讓錢郡轉移到你的名下，我的一切，都會是你的。」

許松墨眨了眨眼，沒有接過那些東西。

這時一道憤怒的聲音響起。

——「趙亦銘！」

不知道什麽時候出現的沈思辰走上前，一把從趙亦銘手中奪過那些東西，同時舉起巴掌氣勢洶洶的朝著許松墨扇去。

「嘭——」

下一刻兩隻手同時捏住沈思辰的手臂，他睜大眼睛，不敢置信的看著許松墨，但是臉頰的痛意很快讓他回過神。

許松墨垂下隱隱發痛的手，在沈思辰舉起手來的瞬間他就握緊了拳頭，做出他早就想做的事。

——狠狠給了沈思辰一拳。

「你憑什麽以為，我會一而再再而三的忍讓？沈思辰，你最好想清楚，自取其辱的到底是誰。」

餘思博愣了一下，隨後輕笑一聲，鬆開沈思辰的手，笑道：「喲，這不是沈公子嗎？」

趙亦銘也鬆開沈思辰的手，目光落在餘思博身上，眼神帶著恨意和吃味，那張曖昧的照片中另一個人就是餘思博。

三人的位置形成一個奇妙的三角，而許松墨像是一個獨立在線外的點，他看了眼三人，懶得再多糾纏下去，於是轉身離開。

這時一輛計程車經過，許松墨打開車門迅速上車。

趙亦銘想要去追，被沈思辰攔了下來，「趙亦銘！你敢！」

趙亦銘沉著臉掰開沈思辰的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