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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想来,我从小就掩藏着一个“英雄”梦,不论在哪个方面,都希望自己能够挺身而出,成为杰出人物,有时候还有些惩恶扬善的梦想。
我甚至还给过班主任一个“下马威”。台湾教育十分严格,老师喜欢打学生的手心板,错误严重的,还要打手背,真的是痛到心里!
当时有位姓徐的班主任,规定上课讲话每人每
次罚款两块,罚来的钱缴人班费。记得那时,母亲每天给我十块钱,可以买全套的营养午餐。但我上课爱讲话,常常一天被抓好几次,有时候只能吃白饭,最糟的时候甚至要饿肚子。因为徐老师的罚钱机制,让我午餐越吃越少,最后体重都开始下降。
我想,老师扣那么多午饭钱,班费肯定能增加不少。我计算了班上每个人被扣饭钱的总和,又跑去班长那里查账,发现很多钱没有被计人班费,很显然,那些款项进了班主任自己的腰包。于是,我想了个办法,用左手写一封长信,悄悄塞进校长办公室的门缝里。结果第二天,老师被叫去调查,回来以后情绪失常,当着全班同学的面大叫,“谁做的我心里清楚,你们这么做简直是无法无天!”同学们深感英雄藏于民间,很是高兴。从此以后,班费再也没有被克扣。
这场“正义之战”,让我很是得意。向不对的事情妥协,向来不是我的性格。我似乎总是沉浸在“武
侠”梦里,觉得自己做很多事情都带着“只识弯弓射大雕”的豪迈。当然,这么做是否合适,也有可以商榷的地方。现在每一次回台湾,我都回母校看看。和姐姐们谈起我们这位共同的老师,我们还是会哈哈大笑。而这件事情,也让我在报考大学期间,对“政治”、“法律”心向往之。母亲的关爱
母亲老来再得一子,而且是生育四个女孩后偶然怀孕得来的男孩,母亲对她唯一的亲生儿子,我,视若珍宝,宛如上帝给予她一生最好的礼物。她开始迸发所有的情感,用尽全身的力量,积蓄出最大的爱来抚育我。有时候,这些爱真的“超乎想象”。
母亲对我的宠爱,被所有的人看在眼里。五姐长大后被问起弟弟出生后的感觉,她说,“我本来是幺女,三千宠爱于一身,他一来我就成了灰姑娘。不但立即失宠,还得给他洗尿布。”虽然是笑谈,不过,还是可以看出姐姐们的一些感觉。
自打我出生以后,母亲就一步不离我左右。她因为年龄大,奶水不足,但为了给我足够的营养,她每天强迫自己吞下好几碗猪蹄炖花生。两年后,我健康地长大了,她的体型却永远不再纤细。为了满足我要和她睡在一张床上的要求,她甚至开始和父亲分居,11 岁飞到美国之前,我没有自己睡过一晚。
在台湾,我们的家位于台北市台北县“南势角”
区,离我念的及人小学有五六公里的距离。学校每天有校车,可母亲怕我因特殊情况赶不上校车,就专门雇了一辆三轮车来接送我。因此,在那么小的时候,我就有了自己的专车。每天放学,母亲都风雨无阻地来接我。我从小皮肤白皙,妈妈总是笑称,
“不管人群里有多少个小孩,妈妈总是一眼能够望见你,你那两条白花花的小腿,总是特别显眼。”
而每次看到母亲后,我都会高兴地飞奔过去,忙不迭地把一天在学校里发生的事情,跟她分享。有一次我告诉她,今天李老师病了,没来上课,第二天,细心的母亲竟然亲自煲了一锅鸡汤送到老师家里。
小时候,每次学校远足,母亲都要给我写一张病假条,说我发烧了,她是怕我远足时受伤。我虽然内心是理解的,但是每次都心情失落。每次外出用餐,母亲都嘱咐三姐拎上一个我专用的包包,装上自家的筷子和碗,生怕我被传染上什么病。路边上的小食品摊,母亲是绝对不会让我碰的,可闻到香味,我总是垂涎不已。四姐看在眼里,就想尽了
办法帮我开荤破戒。晚上,四姐和同学出去玩了回来,总会偷偷带给我一些路边小店的煎饼,我马上跟过节一样兴奋不已,那煎饼的香味让我怀念至今。现在每次回台湾,我都要去士林夜市大快朵颐。
母亲是个非常好的厨师,在做饭方面有很多自己的“独家秘笈”,我最喜欢吃她做的红油水饺。为了把水饺做得好吃,她要买一种特殊的饺子皮,然后用一个杯子把饺子皮扣出一个个小皮,然后往小皮里加上上好的里脊肉馅,再包成小小的一个饺子,煮熟后人口即化。红油也是有“私家配方”的,程序极为严格,它是用自制的辣椒油,加上当天拍碎的大蒜、辣椒、花椒等佐料搅拌而成。据说,连放蒜的时间也不能有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