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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icrosoft”,而是“MicroSoft”。
1997年,盖茨到清华大学作过一次演讲,有人说,这是“比尔中国梦”的高潮。盖茨的话让在场的每一个学生都激动万分,“在未来的20 年,软件将改变世界,将比其他任何东西更能改变世界,这个变化将是极其巨大的,对我们所有人都将是非常令人激动的一段经历。”也是这一次演讲,让盖茨感受到中国学生的优秀、上进、好奇心,因而批准了在中国做研究院的计划。
在国人心中,微软的形象是双方面的,一方面,它是酷和炫的传奇,另一方面,它又以“垄断者”的身份占据报纸新闻的头条。
从1997 年10 月开始,美国司法部指控微软垄断操作系统,将浏览器软件与视窗操作系统捆绑销售,l998 年11 月5 日,美国联邦地区法院认定微软在个人电脑操作系统占据了垄断地位。当天,微软股票从95.56 美元跌至81.07 美元,一天之内,拥有微软l5%股权的盖茨身价缩水了54 亿美元。
在中国,微软也背上了傲慢的恶名。l998 年,中国计算机硬件销售额上升了至少三成,软件销售额却下降了三成,这时候,比起“盗版”来,大家更是责怪“微软霸权”。
这,就是微软中国研究院的起点。
我们首先面临的是选址的工作。当时,北京市海淀区知春路上的微软办公室像个货栈,拥挤不堪,用吴士宏《逆风飞飚》里的话说,“办公区五颜六色的,到处堆得高高的。人们说话都是喊着,像是全世界都听得到。”所幸的是,大家就要搬到新的办公室——希格玛大厦去了。
研究院设在希格玛大厦的第六层,设计师当时还给我看了办公室的图纸,我搬进去的时候被吓到了,因为真正的办公室比图纸上大好多,旁边还设了专门的会议室。
确定了办公地点,研究院就要启动最关键的“追随人才”的旅程了。
从北大和清华开始,我们遍访中国的高校,作了无数场演讲,展示来自微软最酷的技术。
我们演示了聪明的语音识别技术,我会说出一连串的英文,我的电脑会自动识别出这串英文并显示在电脑上。我们演示了最新的三维技术,让观众看到我们可以为一个人建立一个三维模型,然后让这个模型或哭或笑。我们还演示了最新的计算机视觉,它能够在一个视频中找到人的脸和四肢。
最神奇的一个演示,是我可以在电脑面前像乐队指挥那样指挥电脑,电脑经过摄像头捕捉我的视频,用计算机视觉算法识别我的手势,然后跟着我的节拍,奏出美丽的乐章。这些“科幻片”似的演示,让学生们惊叹不已。
最后,我会告诉他们:加入微软中国研究院,就可以参与这些新奇的研究项目。我当然希望这些演示让年轻人对未来的研究工作充满幢憬,我更希望让他们发自内心地热爱科学、热爱创新、热爱这个世界上的各种奇迹。
很长一段时间,我像个陀螺一样忙碌着,但我的内心是安宁的、充实的。
后来,我在给中国学生作演讲时,多次提到选择一个工作的标准,那就是成长、兴趣和影响力。回国以后,我感到了一种兴奋、一种期待,推动我去克服重重阻碍,将不可能变为必然。
我也开始着手安排我们的新生活,妻子在美国进行繁重的搬家准备工作,我也在北京寻找合适的住处。微软承诺给派遣到国外的高层提供住房租金补助,并负担孩子的学费。
我租下了香江花园的一套别墅。这里的房子很精致,周围有大片的草地,社区里有很好的中餐馆和西餐馆,也有健身房,还有儿童游乐场所。这个别墅区,室内装潢很像新加坡,社区环境则很像美国,虽然我很想体验“北京生活”,但还是这种“仿美国社区”,更适合刚刚回国的妻子和女儿。张亚勤归来
1998 年8 月29 日,我们全家人从加州飞到北京,光是行李就有1 000斤,还有两个大集装箱更是上万斤——那是我们在美国的全部家当。把家安顿下来以后,我一边继续在中美两国寻找合适的人才,一边开始准备微软中国研究院的成立仪式。
1998 年11 月5 日,北京国际俱乐部,微软中国研究院正式宣布成立,同时宣布了我们6 年8 000万美元的投资和在未来几年将研究院扩大到100人的决定。一个只有3 个人的小团队却引来了众多的关注。当天,国际俱乐部来了300 多位嘉宾,其中包括中科院所有计算机专业的院士,著名大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