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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这种“非官方调查”中我得到很多启发。比如说:员工对于新产品发布的渴望,对于公司变大之后部门之间隔阂的无奈,对于何时才能真正发挥谷歌“20%时间”精神的质疑,担心其他部门对工程部门的误解等问题。
于是,基于这个调查,我采取了几个措施,例如主动推动“20%时间”项目、增加部门之间的交流、每周例行一次员工大会、建立一个内部论坛让员工畅所欲言等等。但是,这个调查最大的价值不仅体
现在这些措施上,而是让员工看到了他们自身的影响力,而我也以身作则地证明了我决心在中国打造谷歌文化,让员工参与到公司的管理之中,并通过逐渐试探与摸索营造出敢于自我表达的氛围。
自我管理的机制就这样被不知不觉地建立了起来,谷歌如天方夜谭般无为放任的管理方式也在这样神奇地发挥着作用。
这次的“非官方调查”还让我发现,谷歌中国的工程师长大了,他们身上充满了谷歌积极主动的朝气,他们已经开始发挥自己的想象去做“20%时间”项目了。这是另一个来源于总部的“神奇的管理方式”。
所谓“20%时间”,就是员工可用80%的时间来做已经设定的项目,而另外20%的时间可以针对自己的兴趣、想法、灵感来创造产品。“20%时间”的管理方式来源于谷歌的硅谷总部,这是谷歌文化中的精髓,正是因为可以做自己喜欢的项目,才让无数的工程师产生了源源不断的灵感。员工不需要担心这个项目会不会赚钱,会不会变成成功产品,会不会没有资源,会不会得到老板的批准。正是在这样放松的状态中,Gmail、全球谷歌新闻等等震撼人心的精彩产品才会应运而生。最后这些产品不但被成千上万的用户使用,并且还改变了一部分人的生活方式。甚至有些“20%的项目”,谷歌允许员工在产品上留有设计者的印记,比如实践六度空间理论的人际网络产品Orkut,它的设计者来自土耳其,而Orkut 正是他的姓氏。
大部分“20%时间”项目,来自谷歌软件工程师
自身的兴趣和生活。比如著名的谷歌新闻服务,就是源于一个印度工程师。他每天都会阅读大量的报纸,但同时又发现有很多信息不值得阅读,而且不同的媒体有不同的观点。于是他希望设计这样的一个新闻服务,不仅为读者精心挑选新闻,而且尽可能提供多家观点,以便让读者有更立体的理解。
“20%时间”,并不是真正掐算你是否真的把一周中的一天用于创意,它不是僵化的形式,它代表的是一种自由、创新和思考。在硅谷的谷歌总部,“20%时间”的工作有时也可能最终演变为全部时间里的正式工作。
“20%时间”让工程师在执行相对枯燥的改善搜索质量的工作同时,享受思考和创造的乐趣。我们都相信,这20%时间的背后代表的是200%的激情。
在某种程度上,这甚至让员工产生了一种荣誉感。在《撬动地球的谷歌》一书中,谷歌的一名美国工程师贝尔解释了为什么“20%时间”项目在谷歌“推广得如此之好”:工程师被积极鼓励去进行“20%时间”项目,这不是一个你业余时间做点什么的问题,而是你积极地找时间做事情的问题。遗憾的是,如果像我现在这样还没有一个像样的“20%时间”项目,我确定,这对我的个人形象不利。
他的描述在某种程度上说明,来自“20%时间”的项目不仅仅有一个让成千上万用户得以使用的梦想在激励着工程师,同时,也让总部的工程师们把它作为了一种个人荣誉感,一种促进他们不断前进的动力。
不过,在谷歌中国公司里执行“20%时间”并不容易,并非所有中国工程师都愿意积极参与自主创新,更多人担心自己的想法得不到认可,也有工程师曾经认为这只是公司的口号而已,并没有诚意真正执行。
当然,在2006 年的时候,我要求大家专注于搜索,因此工程师们可能没有感觉到足够自由的环境。谷歌中国的工程师都非常年轻,他们在中国的传统教育体制下长大,他们更担心失败,更不愿意面对挫折,甚至害怕“20%项目”失败后来自同事的目光。另外,他们还担心领导责罚自己分心,根本就不敢尝试。这是谷歌在美国不会遇到的问题。
从2006 年开始,我要求总监和产品经理们率先发明一些项目,然后推销给年轻工程师,后来,我建议把工程师们分成小组,让他们不定期地讨论自己的创意,经过一轮一轮的头脑风暴,形成团队去开发感兴趣的产品。严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