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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我最近才发现,占姆士·邦德跟路易·费迪南·塞利纳一样都搞错了,世界主宰并不是这个样子,这很可笑吧。其实,世界主宰穿着粗鄙的晨衣,住在一栋丑陋的房子里,戴着一个蓝头发的发套,嘴里塞着头巾,而且,并不知道自己就是世界主宰。这就是您,沃德痴呆夫人。您知道我们是谁吗?007!哒哒哒,哒哒哒哒!”
查理哼着约翰·贝瑞谱写的电影音乐。他唱得没走调,但这并没阻止我们的世界主宰把头埋在范思哲(看来他并没有死,因为他的作品还活着)风格的花哨刺目的枕头里,发出悲恸的哭泣。
“别试图博得我们的同情,沃德他妈的夫人。就是为了你们的缘故,才出现大量裁员、密集型规模重整和社会救助计划的滥用,才造成整个社区的分崩离析,当您看到这一切时,您有没有表示出一丁点的同情?所以,您就别在这装模作样了。有点尊严,一切就会太平无事。我叫邦德,占姆士·邦德。我们今天来到您这地方,只是为了让您告诉那个持有两千亿欧元的富兰克林坦伯顿退休基金会,告诉它不许再继续向公司企业要求同样的效益,否则,将会有更多像我们这样的人来造访像您这样的人,您听明白了吗?”
此时塔玛拉插嘴道:
“等等,查理,我看她想给你看一样东西。”
的确,老妇用她那肥胖的手指指向矮桌上一幅镶了框的黑白照片,上面是个微笑着的戴着军帽的英俊美国士兵。
“嗯夫嗯夫嗯夫!!!”她极力地喊着。
我把头巾从她嘴里拿出来,以便能听清楚她想要说什么。她突然像只黄鼠狼一样,大声嚎叫起来:
“我们在44年救了你们的小命!我丈夫就死在他妈的诺曼底!!看看,王八蛋,这就是登陆那天死在你们那里的我丈夫的照片!!”
就个人而言,我认为她有点道理。但这却让查理失去控制。我对他家人的经历并不知晓,说实在的,这些对于我也是新闻。
“听着,我的小姐,今晚我们不拿死人扔来扔去。这个战争,你们参与是为了推销可口可乐。是可口可乐杀死了你丈夫!至于我,我的父亲自杀,是因为人家为提高利润把他开除了。我看到他悬挂在那里。你懂吗?臭婊子!是你杀死了我父亲!”
他对她抽打得有点过头了,老妇鼻子流出血来。我向你们发誓我曾试图阻止他,但酒精让他力大无比。
“你杀死了我的父亲,老母猪,你现在就来偿还这笔债!”
他对她一顿痛打,拳头冲着眼窝,在她的鼻子上砸碎啤酒瓶,砸飞她的假牙套,并把它塞进她的下身。总之,我们可以认为他是决定缩短这个带给他痛苦的生命历程,反正它快要完结了,但是,也可以把这看作是一次失控。简言而之,五分钟过后(这其实很长,例如,一回合拳击赛比这个还短),沃德夫人没气了,一股粪便的恶臭弥漫了整个房间。范思哲的沙发套得进洗衣店了。
塔玛拉似乎对这些失控场面习惯了,没有半声埋怨。在量过老妇的脉搏,也就是说证实了她的死亡后,她以最快的速度井然有序地收拾残局。她命令我们将尸体挪到希腊罗马风格的扶梯下,然后,我们踮着脚尖走出这个肮脏的豪宅,最后还不忘用石头捣毁监视摄像机。
“你认为它有录下来吗?”
“不会,这只是个对讲监视器。”
“总之,即使有什么蛛丝马迹,这也没人认识我们。”
这最后一句话让那些在安全监视屏幕前值班的人觉得好笑(他们其中一个是海地人,说流利的法语),而当他们发现沃德夫人死于暴力袭击,要给迈阿密警察局打份报告时,就不觉得好笑了。
也就是从这时候开始,我停止了思考。住宅区空无一人。查理恢复了理智。他跟塔玛拉都同意:
“她那沙发的确是俗不可耐。”
我们在麦当娜俱乐部结束了这个夜晚。这是个脱衣舞酒吧,里面穿着丝袜吊带的舞女都经过完美的改造(也许对这些太空女人,我们可以专门用个词:“完美再造物”),她们一场舞后过来用她们的嘴叼出你放在你裤裆里的十元美钞。我们为那些美妙无比但不是真实的乳房喝彩。
“女人总是这样,”查理说,“要么让你沮丧,要么让你恶心。”
塔玛拉的职业骄傲受到刺激,她随即给我们免费来了个出色的表演。她站在吧台上,一边吸吮着她的科罗纳啤酒瓶嘴,一边用我的伏特加的冰块使她的乳头坚挺,直到人家因为不正当竞争把我们赶出了门。然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