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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陈毅军长的意见,程启文首先整顿了警卫连;徐海东每天的日程活动都由创新自安排;派人到南京去给徐海东买药;听说徐海东想要看〈红楼梦〉,他也当成大事,认真去办……坚强的意志,乐观的精神,是战胜困难和疾病的一剂良药。但是,它的作用必意有限。就在程启文到来的第四天,徐海东突然大吐血,病榻前放着一个二号洋瓷盆,一次吐了半盆,连续几天,高烧不减,温一直在四十度以上。他每天都处于昏迷状态,军医和周东屏束手无策,领导同志纷纷前来探望,悄悄地准备着后事。
深夜,周东屏守在徐海东床边,泣不成声。徐海东从昏迷中醒来,他也知道自己真的不行了。他低声说:“哭什么?你是个新四军战士,又是共产党员,不能哭哭啼啼。人总是要死的,有许多有才能的干部,中午一块吃饭,有说有笑,上了前线,晚上就……你见得多嘛?!死,是不可怕的,只可惜我为党做事太少了……”又昏迷过去了。
突然,地方党的干部带来个老中医,他叫沈默,鹤发童颜,虽已六十,但脚步轻盈,谈吐不俗。
“草药是治不了大病的,我们要对党负责,不能让他乱下药!”
“要吃这个人的药,一定得报告中原局!”
……
几乎是异口同声的意见书,不能让这个“土医生”下药。
周东屏从小在农村长大,虽对中医医理不懂,但见过土中医治好很多病。她断然决定:立即请沈老先生出药方,马上派人去抓药。
徐海东昏迷醒了后,表扬了周东屏的果断,他说:“在药不会吃坏人!”
无名的土医生,并不一定没本事。徐海东三副中药下腹,高烧退了。当沈老中医得知这个病人不是地方党说的“杨副官”,而是大别山大名鼎鼎的徐军长时,心里有些后怕。守着徐海东一天一夜之后,自己背个筐,到山上去采中草药。
“沈先生,我很感谢你!”徐海东握着老中医的手,激动地说,“没有你,我早已命归西天了!”
“大别山的老百姓都感激你!”沈老中医诚恳地说,“从前你率领红军帮着穷人闹翻身,如今又领着老百姓打日本鬼子,你真是我们的救星啊!”
“很惭愧呀!我现在不能带兵,不能打仗,”徐海东难过地说,“成了废人……”
“你会好的,你会好的!”沈默望着这张和蔼可亲的脸说,“只要静心养着,再吃些草药就会好啦!”
沈老中医临走时,留下几个药方,并说过几天还会来,调皮的警卫员问:“你怎么把徐副总指挥的病治好的?”沈老中医也诡秘顽皮地说:“我是太上老君专门派来给徐副总指挥送神药的!”
病情一天天好转,徐海东恢复了以前的生活:每天听文件、报纸,精神好了,再听读几页书。顽强的生命,继续和无情的病魔斗争着……
凡是熟悉徐海东的人都说:“真可惜,他病倒了,很难熬到抗战胜利呀!”然而,他顽强的生命力,奇迹般地战胜了死神。1945年8月15日,日本帝国主义宣布无条件投降。在华中战场,徐海东在病床上、担架上抱病度过了八年抗战的后五个春秋。
这是一座修缮颇讲究的古寺——湖兴寺,山门前是挺拔的松柏,院中奇花异草,品种繁多,错落有致。很有名望的长老,是国民党的国大代表,对抗战也是一片赤诚。
“徐长官,敝寺室陋曾贫,不请海涵!”长老亲自端着一盆昙花走到期徐海东卧室,恭敬地说,“特送一盆昙花,请笑纳!”
“谢谢长老,快请坐!”徐海东对宗教界的人士一向都很尊重,“我们前来贵寺,已经够打扰的了,你还……”徐海东没有说完,又咳嗽了两声。
“听说长官五年来抱病抗战我们深为感动。您不愧为国人楷模,民族英雄啊!”长老诚恳地赞叹道。
事情也巧。长老送来的那盆昙花当晚开放,许多人都跑来观赏。
寺中的长老身披袈裟,双掌合十,向徐海东祝贺道:“长官真是福星,你一到敝寺,多年不开的昙花开了,国家民族和平有望,指日可待呀!”
“俗话说,昙花一现,但愿这和平不要像昙花一样,转瞬即逝呀!”徐海东笑笑说。
“不!不!”长老说,“国共长期合作,和平建国!”
人们的议论,从赏花的吉祥,转向了和平还是内战的问题。长老走了,全是新四军和地方党的干部战士了,敞开心扉,畅所欲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