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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你却阻止我参加是谚学长的葬礼!”
她到底知不知道他是为了她好才阻止她,不让她参加是谚的葬礼。“我不让你参加是怕你伤心过度,我是为了你好——”
“我可以自己决定什么对我好、什么事会伤害我,不需要别人多事的来替我决择!”
尹是彻愤而捶桌,桌面的杯盘全颤抖了一下。“该死!你要到何时才会原谅我?我爱你,你知不知道?”他抓住她的柔腕,失声倾诉。
“我……”
“萱萱……”
他无尽悲凄的叫唤,激起她心中澎湃巨浪,席卷柔弱无骨的心,妮可犹豫了。
“我不知道。”她挥掉他温热的掌心,选择头也不回的逃开。
她过于使力的结果促使木椅应声倒下,引出厨房里的陈伯。“怎么回事?”
跟随着尹是彻来到圣基亚墓园,触目所见是一片青葱的草地和一座座石碑,略显瘦薄的石碑冰冷地刻着一个人的出生与离世;墓园虽宁静安详却不免流露出一股哀愁气息,让人隐忍不住为已逝者哀恸。
她好想见是谚学长,好想好想。但当她来到墓园后竟害怕了起来,害怕那块直立在草坪上的冰冷墓碑,更怕看见仅短短数字的碑文,那等于向她宣告学长真的离开她了;八年来的恶梦不是梦,而是真实的情景,学长真的离她而去了——
望着镌刻着尹是谚名字的墓碑,妮可再也忍不住的热泪盈眶,幸而让墨镜遮掩住才没让尹是彻瞧见。她蹲下身将手中的百合花轻放在墓前,伸手触摸凉硬的石碑像在触摸尹是谚深刻轮廓。
“我知道你有好多话想单独和是谚讲,我在前面出口等你。”尹是彻双手插放口袋,略显狼狈地离开。
“学长……”她摘下墨镜,翦翦美目已填满悲凄泪珠。“学长,我好想你,为什么你不来看我?哪怕是在梦里也好,为什么你不来看看我,告诉我你在另一个世界过得好不好?”她将脸平贴在石碑上。“为什么你不带我一块儿走,要留下我一个人忍受没有你的世界?”
妮可断续的哭泣跪倒在石碑上。“你知道吗?为了你,我强迫自己去读商学院,勉强自己去学习如何掌管好一间公司。”她恍惚的笑着。“我现在可是一家建设公司的老板喔!很厉害吧?我已经不是以前那个成天只知道黏着你、成天跟着你跑、在你身边打转的小女孩罗!”
她又哀愁了起来,“但是为什么你却看不到呢?成天嚷着要我快些长大,可是为何你却不留下来看着我如何成长?你到底瞧见了没?瞧见我为了你长大了没——”
“学长,来找我吧!哪怕是梦里也好,来找我吧!让我知道你过得很好,让我放心也让我再看看你一眼,就算是虚无的影像也好。”
妮可站起身拨掉身上的草屑,戴上墨镜对着石碑笑了起来。“记得来找我喔!我会一直等你,一直、一直……”她在墓碑上印上温热的吻。“看,我们都还没接过吻呢!”她最后一次摸着石碑,“学长……再见!”说完快速离开。
“走吧!”对着眼前快速走近的人影,尹是彻打开车门。
一路上两人未再有任何谈话,今天恐怕是他们之间最安静无争的一天;默契十足的将这最特别的、沉默的一天献给他们同样最深爱的一人——
第9章(1)
在新加坡的第三天,她真的是闲得发慌;成天关在房子里,除了看书、游泳之外没有别的娱乐。
尹是彻早在第二天就跑得不知踪影,所以也别指望他会带她到处逛逛。硬是将她留下三天却不尽点地主之谊招呼客人,他这个主人做得可真失败。
幸好她还勉强可以窝在书房里找点书看打发无聊时间。在她第一次踏入书房的那一刻,她发誓她从没见过如此多的书。
什么古书、外文书、画集,反正上集天文下至地理,林林总总什么样的书都有,占满书房四周墙壁,真是吓死她了!难怪尹是彻会说如果要找陈伯到书房,陈伯一定在书房整理书藉。
她从其中一面墙上取下一本泰戈尔诗集,选定了单人沙发坐下仔细阅读,她细细品味起一则小小诗词——
别走,我的爱人,除非我的同意请不要离开。
我已守望了竟夜,现在我的双眼因眼困而沉重。
我不敢熟睡,唯恐在熟睡时失去了你。
别走,我的爱人,除非我的同意不要离开。
我惊跳起来,伸出我的手去触抚你,我自问:“难道这是一个梦吗?”
但愿我能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