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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往事一声不出地立了片刻,转过身来,倒似消了一半火,轻哼一声,没好气道:“好了,说吧。”
李烬之有些无奈地看着他,苦笑道:“往事,你何必非要我挑明?”
秋往事微微一怔,顿时警觉起来,问道:“什么意思?”
李烬之摇摇头,长叹一口气,说道:“好吧,你既非问不可,我便直说了。我的确是故意去寻方崇文,让他心生警戒,甚至我已暗示了他,我知道裴节在哪儿,也知道如何进地牢。我想不必我们动手毁龙船,这几日内他自己就会拆掉。”
秋往事一时失语,愣愣看着他,似是难以置信,许久才缓缓道:“方崇文明知你在此,明知你已发现裴节,仍然不交给你,可见是打定主意,死赖到底了。就算拆了龙船,也不会令掘地道,裴节必死无疑。这一层,你自然不会不知道。”
李烬之点头道:“我知道,我就是要他如此。”
秋往事忽冷笑一声,漫无目的地踱了两步,扫见桌上温着酒,便过去倒了一杯,送到嘴边却又停住,“砰”一声狠狠倒扣在桌面上,说道:“昨日你还一本正经同我立什么赌约,说什么愿赌服输,不能硬来。我当时便想方崇文何至于如此胆小,这赌分明是稳胜之局,原来错了,这分明是必输之赌,你从一开始便打算借刀杀人了吧!”
李烬之并不否认,默然片刻,说道:“往事,我瞒着你,是不想你为难,就当输给天意,岂不是好。天下局面走到了今天,离江山一统,只差最后一步。裴初只有这个独子,不管面上表现得如何不在乎,将来家业也只能传给他。显廷如今本就已是风雨飘摇,若裴节一死,后继无人,势必争权的争权,离心的离心,不必我打,自己就会分崩离析。这机会太好,唾手之功,可省天下十年劫,我若就这么放弃,无颜立于万民之上!”
秋往事微仰着头,漠然望着屋顶,也不知是否在听他说话,许久忽低声道:“五哥,你想必还记得,我当日说过,我两个最亲近的人,你都眼看着他们死了,我不能接受再有第三个。”
李烬之忙道:“裴节如何能与你姐姐和卫昭相提并论,他为你做过些什么?他……”
秋往事蓦地转头,盯着他道:“能不能相提并论,我说了算。我早就说过,若战场相对,我不会留手,可我不接受他如此死法,更不接受你如此杀他!”
李烬之还欲开口,她却已转身向外走去,一面漠无情感地说道:“你要杀他,我必救他,我们走着瞧。”
李烬之上前一把拉住,叫道:“慢着!”
秋往事停下脚步,却不回头。僵持片刻,李烬之轻叹一声,自桌上拿过她先前进来时随手扔着的包袱,取出碧落甲交到她手上,说道:“眼下你想必生气,先冷静冷静也好,只别冒险。这个,你还是拿去穿着。”
秋往事一把抓过,冷冷道:“这本就是我的。”语毕便不回头地大步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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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城守府,一进门便命侍卫道:“告诉方崇文我在亭子里等他。”
侍卫忙问:“哪座亭。”
秋往事扔下一句:“他自然知道。”人已走得没了影。
方崇文早在忐忑不安地等消息,一得侍卫禀报,当即去往后院凉亭,果见秋往事神情不善地坐在石桌旁,忙上前道:“殿下有何吩咐?”
秋往事瞟他一眼,问道:“胡飒呢?”
方崇文道:“殿下要见他?我这便叫人搬桌子。”
秋往事冷笑道:“都是自己人,还委屈人家呆在下头做什么?”
方崇文尴尬地笑笑,情知这关不好过,只得硬着头皮道:“殿下,可是误会了什么?”
秋往事不耐地挥挥手,说道:“不必多扯,我今日要坐金龙船。”
方崇文似早有准备,倒不惊慌,陪笑道:“这可不巧,殿下说迟了一步,金龙船年久失修,已不堪使用,今早刚拉去拆了,这会儿只怕已不成形。”
“是么?”秋往事也不追究,径直道,“那只有劳烦方将军辛苦些,掘地道吧。”
方崇文只作不明,问道:“地道?殿下要掘什么地道?”
秋往事道:“自然是能把裴节挖出来的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