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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儿,不要傻了,想想你进宫的初衷,想想你所背负的委屈,你……现在已是宫女子了,我们之间只能是兄妹,没有其他的,你懂么?”
颜儿的心猛地抽搐,他的话教她清醒,犹如困身于迷雾层层幻境之中,迷雾散尽,眼前一片开阔,属于自己应有的那一份自省重新归位。
是的,自己这是在做什么?
难道自己还不清楚么,那一日自己坐上贾嬷嬷的马车驶向京城,那一记悲壮低沉的埙声响起,一切均已尘埃落定。
她如今走得每一步都在与之前的生活渐行渐远,都在和他越走越远……迈出了第一步,她便知,他和她的缘分早已跟随着那似水流年一去难还了!
那些似是而非的甜蜜和酸涩将会在她游走于深宫之时,渐渐消失于雕梁画栋之间。
她,其实只要知道他过得好便可。
可是,世事总是难遂人愿!
颜儿回到皇陵的第二天,她还似和以往一般,挽着李氏的手一起去皇陵外的那一带池塘洗衣服,洗完衣服将昨天已经晾干的衣服叠得整整齐齐地送往范奇的房间。
“守墓人,我可以进来么?”
“……”
房内一片沉寂并无人作答,颜儿敲了敲门便推门而入,房内无人。
第17卷 一纸信笺
房内一片沉寂并无人作答,颜儿敲了敲门便推门而入,房内无人。
颜儿将衣服放在他的床上,扭头时看到桌上留有一纸信笺。
“长恨相逢未时,不如重寻西去路,只道珍重!”
颜儿一把抓紧那信笺,一团宣纸里的绝决离别尽被拢在掌心间,可是她却抓不住那已去的相思愁。
“守墓人,你这是何苦?这是何苦?”
我逼着自己放下了,我不再逼你,我将以自己的坚强撑起对你一生难以忘怀的痛,只要你尚在身后,我便可以做到不再回头,可我还想你能在我的身后啊!
为何,你要这般绝决离去?
“守墓人!”
颜儿紧紧地抓着那一纸信笺,失魂落魄地冲出范奇的房间,只见范进正立于房门前。
颜儿往着范进,定定地望着她,道:“叔叔,你那他回来,我走,永远地离开,从此不再和他相见!你让他回来!”
“颜儿,你跟我来!”
范进带着颜儿出了四合小院行向皇陵正中那一处开阔的广场。
站在之处正中,可以将周围数十丈内的事物看得一清二楚,范进这才开口。
“颜儿,皇甫靳是不是怀疑起什么了?”
这是颜儿回来后范进第一次开口询部她关于皇宫内的事。
她心里一沉,聪明如她,又想到范进带她来此处谈话,显然是在避人耳目。
“叔叔的意思是说有人跟着我进了皇陵了?”
范进看着她眼里有了几分赞赏之意,颜儿果然一点就透,聪明非一般。
范进点了点头道:“有两个轻功绝顶的高手正潜藏在皇陵深处盯着我们一家的一举一动,这两人是在你回来之后出现的,所以,我怀疑他们是从宫里来的。”
第17卷 真相迷离
广场之上风声不小,但是范进还是将声音压得很低,“如果你和皇甫靳有了接触,那么他自然便知道了你是我的侄女,自然会想到我是否有着其他用心。”
颜儿蹙起秀眉,心里疑问为何皇甫靳要防着范进一家,当年三皇子之死到底和范家有着怎样的关联?
真的只是未尽保护之责么?
“颜儿,你是在想当年三皇子之死我范家到底犯了什么罪,以致于被贬皇陵终身不得入京么?”
颜儿点头,如实地说出自己的想法:“叔叔,仅是未尽好保护之责么?旧时我也时常听说先皇对你是很器重信任的,他就算心里不满亦不可能不念一点旧情啊。”
“颜儿,中间的确有些隐讳之事,我只能告诉你当年我范进一家并非被先皇所贬来此的,而是我范进自行提出来看守皇陵的!”
暖阳初升,一阵风起,吹起一卷东风,乍听之下颜儿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当一句“为什么”脱口而出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已经将刚刚范进说的话尽数听清了!
范进并没有回答颜儿的话,而是感慨道:“颜儿,世事无常,人心更是难测,当你处在风口浪尖的时候要学会自省,切记应该适时后退,皇甫靳便是懂得这个道理才以诈死谋得天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