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部分(第1/4 页)
都要成为报纸头版头条的新闻人物了。亨利,那可不好玩!“
这时,我突然记起一件事,记得如此深刻如此完整,我都无法抑制住了。这情形正如打开一把日本折扇。那时的情形是这样的:那时乔治和我处得像双胞胎兄弟一样,可以这么说;我在为我父亲干活,也就是说那时大概有个二十二三岁。乔治·马歇尔因为肺炎卧床休息了几个月。当他身体好转一些之后,他家里人把他送到乡下——大概是个叫新泽西的地方。一天我接到他的信,说他恢复得很快,并且想见我一面。我当然巴不得可以偷懒几天,于是我就发了一个电报给他说我第二天就去看他。
那时已是晚秋。乡下的景色怡人。乔治和他的表弟在火车站接我,他表弟叫荷比(农场由乔治的姨妈和姨父经营)。他最先说出的那些话——正如我所预料到的,想表达是他母亲挽救了他的生命。他见到我欣喜异常。当然他的体形很好,肤色被阳光晒得黝黑。
“干点儿粗活可真带劲,亨,”他说,“这儿可是一个真正的农场。”
对我来说,看到的与其它任何一家农场一样:破烂、脏。他的姨妈是个身材高大、体态丰满、热心肠的典型的贤妻良母。表面上看来,乔治非常敬爱他的姨妈,待她就像对待母亲。荷比呢,样子有点儿傻,还有点儿多嘴多舌,但是最先引起我注意的是他眼中的迷惑之情。他显然已经把乔治当作了自己的偶像。而且,我和乔治谈话的方式对他来说还很新鲜。“把他从我们身旁叫开可真不容易。
我们做的第一件事——我还记得如此清楚,是喝了一大杯牛奶。多么醇的牛奶,我多年没有喝过这么醇的牛奶了。“每天你可以喝五六杯!”乔治说。他给我切了一块厚厚的家里自烤的面包,涂上乡村产的黄油,再夹上一块家里自制的火腿。
“亨。你带一些旧衣服来了吗?”
我承认没有想到带来。
“没关系,我可以借给你,在这儿你得穿旧衣服。你知道。”
他敏锐地看了荷比一眼,“对吗,荷比?”
我是坐下午的火车来的。天已经要黑了。“换换你的衣服,亨,我们出去随便走走。七点钟之前晚饭不会开始。出去走走胃口会更好一点儿。”
“是啊,今天晚上我们吃鸡肉。”荷比说。
然后他问我是不是一个出色的赛跑运动员。
乔治给我递了一个眼色:“亨,这小家伙对体育特别着迷。”
当我在楼梯下和他俩会面时,他们递给我一根长棍子。“你最好戴上你的手套。”
荷比告诉我,随即扔给我一条羊毛围巾。
“穿好了吧?”乔治问,“我们走吧,快一点。”说完关上录音机,准备出发。
“怎么那么急?我们去哪儿?”我问。“去火车站。”荷比回答。“去干什么?”
“你到时候会知道的。是不是,乔治?”
火车站是一座黯淡、孤零零的建筑。外面排着一排满载的卡车,显然是在等奶罐车来。
“听着,”乔治说,边放慢了脚步以便与我的步调一致。“我的主意是做个榜样。你知道我想说什么!”他说得很快,小声、快速地吐词,好像我们的行动事关机密。“到目前还只有我和荷比。我们只管自己干。不用担心别的任何东西。亨,你很快会习惯的。跟着我干。”
我被这个神秘兮兮的事弄得非常迷惑不解。荷比却显得兴奋,嘴里快速地说着什么,像只火鸡。
乔治轻轻地、偷偷摸摸地打开车站门,朝里面看了一眼,一个老酒鬼醉倒在长凳上。“这儿,”乔治说,抓起我的帽子,却塞给我另一顶旧帽子。一戴上它!“
他的头上戴着一个样子很奇怪的精致小玩艺儿,外衣上别着一个标志。“你呆在这儿,”他命令我,“我去打开商店,你像荷比一样行事就行了。”
当乔治摸进办公室并且打开售票窗口时,荷比抓住我的手。一就是这样,亨。“
他说,到了窗口,乔治已经站在那儿了,并且假装在做火车时刻表。
“先生,我想买一张火车票,”荷比怯怯地说。“到哪儿的?”乔治皱皱眉头。
“我们有各种各样的车票。你要一等、二等,还是三等车厢的车票。我看看,威洪肯恩特快车8分钟以后从这儿开出。这趟车运行在丹佛尔、里奥格兰德河、奥马哈之间。你有行李吗?”
“对不起,先生,我不知道我要到什么地方去。”
“什么意思,你竟然不知道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