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监视者(第2/2 页)
是不要再揉手中的帕子了。若有什么不妥,直言便是。”
这一局,是久安输了。帕子这一枪实在是打得精准。
“我……你,你可以带我去见见吕先生吗?”她见楚斯年脸色一变,立马解释道:“对不起,我无意冒犯。我只是想,如若有监视者,那吕先生必然不会是自杀。再说了,先生也是在没有自杀的理由和动机。但要确认这一点,怕还是得看看先生的尸身才行。但你若介意,与我描述也可以——”还没等她说完,楚斯年便打断了她。
“你竟还会验尸?”
验尸久安自然是不会,除了已故亲人,她哪还见过别的什么尸首。她只是太清楚一个自缢而死的人会是什么样的。上辈子在宫中,也见过痴情人悬梁自尽。自己变成灵魂后,更是见过母亲悬白绫的样子。如若吕先生不是自缢的死法,自己怕也是看不出任何所以然来。
“嗯,啊,应该还可以吧。”她尴尬地笑了笑:“哈哈哈。”
楚斯年没再多说什么。带着久安去了南边的一个房间。这是生前吕先生住的地方。梁上的白绫已经取了下来,地上放了一口最普通不过的木棺,而棺里正是德高望重,名满天下的吕先生。以楮木为棺,葛藤捆束封口,做到了真正节葬二字。
“先生一直想做个闲散之人,远离朝政。‘行到水穷处,坐看云起时。’先生给我留的字条,也是他心之所向。他曾与我说过,人若去了之后,不必厚葬久丧,他只是变成了一缕烟,去了那山间。”
他顿了顿说道:“我也不穿素衣,否则,先生看到该生气了。”
他微微一笑,眼泪从眼角滑落。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可吕先生从小养他长大,如父亲一般,这感情,又怎是能说断就能断的呢?想到先生死于非命,心中的愤恨更是将他拉进欲望的深渊。
“想必是我妄加揣测先生的心意了,梦中的先生,定是得偿所愿归去的。”久安默默地站在楚斯年的身后安慰道。她看不见他的表情,但她完全可以想象跪在如同自己父亲一般的先生面前,该有多么哀伤。
楚斯年磕了三个头后,将葛藤取下,开馆验尸。
久安凑过去看了看,吕先生的身体已经变冷僵硬,楚斯年怕久安不适,一直挡在她的身前。她轻轻扯了扯楚斯年的袖子道:“我没事的。吕先生是你的家人。”
‘家人’二字,让楚斯年的心尖又颤了颤。只因是我的家人,所以才不惧怕吗?
久安丝毫没意识到刚刚那句话带给楚斯年多大的冲击。她只是静静地站在一旁,观察着吕先生的脖子。
“先生的脖子……先生的脖子好奇怪啊——”
“姑娘怕是有所不知,自缢之人的脖颈处血脉不通,皆有青紫之色。”
“不是啊,我的意思是——”久安指了指吕先生的脖子。“这个颜色,你不觉得太淡了吗?”
久安的话提醒了楚斯年,这青色相比起其他的自缢者来说,着实淡了些。
“这是不是也能说明吕先生并非自杀?”久安小心翼翼地问道,毕竟她实在是觉得吕先生死好没有这么做的动机。
“我检查过,先生身上并无刀伤,也无中毒的迹象。种种现象似都表明先生是自杀,可如你一样,我亦是不信。”他咬了咬牙,捏紧了拳头。
“‘行到水穷处,做到云起时。’呵。”楚斯年苦笑道。“您若是想闲散人间,去便是了,何需用这种做法呢?”
“这句话留得也好奇怪啊——”久安在一旁小声的说着。
楚斯年红着眼睛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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