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太守(第2/2 页)
了几个水磨坊。不用人力磨,百姓轻松了不少。这支出少了,官府也将米粮的价格往下调了调。如今啊,终于越来越多的人都可以不用饿着肚子了。”他目中满是骄傲欣慰的神色。
“也算是众望所归了。虽非天佑,亦能以民力惠四方。”
楚斯年答道:“甚好。民乃国家之本,而民已食为天,米粮价格下降,而京杭运河相通,百姓亦是获益不少啊。”
“是啊,说起别的,陛下也是格外重视明州的港口,与外的交易不在少数。那些番人没见过好的瓷器,最是喜欢新平的青花瓷,可愿花大价钱买。斯年可知,如今这瓷器可谓是供不应求,南京那都在帮忙一块做着。”
“叔父所言,当真叫斯年心之向往。新平的瓷器,斯年是知道的,那白釉面光洁无瑕,与青釉边界分明,再绘上山水花鸟,让人觉得置身世外,心旷神怡。”
高太守满意地看着楚斯年道:“斯年对明州的渡口有何看法?”
“明州一开,不少人都担心番人侵略,毕竟大庆北境受胡达来犯多年,先帝当年带兵打仗时,百姓也都是人心惶惶。如今圣上主张兼爱非攻,江南虽没了当年出兵时紧张的氛围,但老一辈的人终究还是记得打仗的苦。周文王虽能以仁义治国,徐偃王却也能因仁义而丧国。而又有何人知今日番人不会是从前杀伐徐国的楚文王呢?明州位于江南中心,又怎能叫百姓不惶恐?
“斯年知,番人如今与大庆而言构不成什么威胁,若能用道、德、仁、义、来教化,用礼和法来归束来往者,用我大庆之道来使其归顺,便可消解忧虑。人人皆有不忍人之心。恻隐之心,仁之端也;羞恶之心,义之端也;辞让之心,礼之端也;是非之心,智之端也。人若是有这四端,便犹如拥有了四体。若是用不忍人之心,行不忍人之政,那么治理着天下便可运之掌上矣。”
楚斯年并没有顺着他的话往下说,而是回道:“不过不患人之不己知,患不知人也。我自信于庆泽之威,却道人人非为君子。”
“哈哈哈哈哈。不错,不错——”高太守大笑道,重重地拍了几下扶手。“身处江湖,心怀天下,不为朝堂所困——好啊,真好啊。”
楚斯年听后,连忙躬身道:“斯年自知,刚刚所言,有诸多不足之处。叔父的赞赏,斯年愧不敢当。”
他起身正色道:“圣人们的言论,如今还是难以实行。人人虽有不忍人之心,但难在如何用着不忍人之心生出仁、义、礼、智。能从小跟着先生学习,斯年深知此乃特权。能请得起先生的大门大户实在少数,而平名百姓才是我大庆之根本。若是街上孩童皆能识字,有幸读得圣贤之书,那大庆才是真正照拂了这天下。若单单指先生特地去教化番人,反倒易引起民愤矣。扬我大庆之威之仁德固然重要,但亦不能舍本逐末也。”
高太守欣慰地看着楚斯年,心里只感叹道少年的成长。虽然不及一般的豪门子弟一般有着先生日日教学,但陪这吕先生游遍这天下,看遍人世间的千姿百态,更叫他比一般的学生更有想法见地。
“快午时了,斯年不如留下用饭。我叫厨房去做你以前最喜欢吃的东坡肉可好?”高太守殷切地说道。
楚斯年没有想到,时隔多年,高太守、王伯,竟然都还记得自己曾经的喜好,不免动容。
“多谢叔父。”
“你也不是什么外人,待会和你叔母一块吃饭,她那么久未见你,也是想你得很。”
印象中的高夫人如母亲般温和。吕先生和高太守到底是男人,在楚斯年儿时,终归有许多照顾不周的地方,那时也是高夫人伴着他读书写字,周末带他一块去街口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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