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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麼知道我沒有？」

塗南愣了下，看向季溫暖時的惱火眼神忽然有了同是天涯淪落人的憐惜，「她也拋棄你了？在你小的時候需要她的時候？她對你，是因為愧疚？她是因為愧疚來巫族請求我父親治你的？」

這都什麼和什麼？聯想力也太豐富了。

不過季溫暖不得不承認，塗南的智力確實比塗山高，這點大概是遺傳到了余玉秋。

「沒有你說的那些，不過我就是能明白你的感受。」

塗南就好像被耍了似的，一臉氣惱，「那你就是幫她說話！」

季溫暖擺了擺手，「行了，這個話題暫時告一段落，我和你說不明白。」

她和季語童溫靜怡的事不可能在這時候告訴塗南。

「你都沒說怎麼知道說不明白？」

「你對我和我母親都有敵意，對我幫我母親說話這件事，你心裡更加失衡，那就是火上澆油，怎麼說明白？」

要解釋明白，就得說塗山的壞話，看塗南這樣子，他能接受才怪。

這回輪到塗南被噎。

「我已經通知族長了，他會和你解釋，但是我警告你，不要欺負傷害我母親，不然的話，我就帶她離開巫族了，你今後再想見她一面就難如登天了，你父親痛失所愛，心裡難過，你們巫族的平均壽命就五十多，想想你父親還有多少年，你不想他哪天躺在床上，閉上眼睛是充滿遺憾的吧？」

塗南氣怒的小表情有些兇狠暴戾，「你咒我父親！」

「這算什麼咒？是人都會有那麼一天的，包括我和你，如果我母親因為你離開巫族，你想想你父親，你就不想一家團聚？還有，兩族合作的事，差不多已經敲定了，你們巫族上下，現在都很想我母親留在巫族，用她作為制衡我的籌碼，你要趕她離開，或者說哪裡做的不好，讓她不想在巫族待下去，那你就是全族的罪人！」

塗山一直沒有避諱余玉秋的存在，在塗南面前，他一句余玉秋的壞話都沒說過，但是對母愛的渴望和缺失，還是讓他對剛拋下他沒多久的余玉秋充滿了怨恨。

尤其，他一回來就聽說余玉秋回來是為了季溫暖的病，內心的嫉妒和不平衡，就像滾燙的熱油，灼的他有些抓狂。

他都沒來得及聽兩族合作的事情，就按捺不住找余玉秋質問了。

所以，塗南並不知道族裡的人已經同意甚至想要撮合塗山和余玉秋在一起的事。

他從小在巫族長大，知道巫族對墨族有多排斥，他不知道事情的經過，乍聽到這個消息，第一反應就是不可能。

「不可能，巫族又不是沒有女人了，你撒謊！」

「你隨便找個人問就知道我有沒有撒謊了！」

塗南看著季溫暖篤定的樣子，「所以，你這是在威脅我？」

動之以情曉之以理不行，她當然得想別的法子不讓余玉秋那麼難過。

「我只是實事求是的說，怎麼能說是威脅呢？不過，你要這樣想也可以，你身為巫族族長的兒子，將來也要成為族長，不能為了自己的一己私怨棄子民於不顧，反正，如果你想巫族百姓的生活得到改善，你父親能高興不留遺憾，就對我母親好點。」

塗南皺了皺眉，往季溫暖的方向走了兩步，逼視著她，「她留在巫族，你不就沒有母親了？你有什麼目的？」

「她留在巫族就不是我母親了？不管她在哪裡，都是我母親，我只要她開心，此生不要有遺憾。」

「聽你的意思，她自己也想留在巫族？」

「她愛的男人，她的孩子都在這裡，她想要留下來，很奇怪嗎？」

塗南那張和余玉秋相像的臉，很是譏諷，「她愛的男人？她要愛我父親，當初就不會在我妹妹夭折的時候離開了！」

「她除了愛你父親，還是墨族的聖女大小姐，她有自己的立場和使命，為了個男人，不管將自己養育長大的父親，不顧自己的子民，這就對了？那叫戀愛腦，是應該被唾棄的，她要真那麼做了，你和你父親都會看不起她，她心裡也過不去那一關！」

塗南死死的看著季溫暖，咬著嘴唇，「你以為你這樣說我就會原諒她了！」

「沒讓你原諒她，你可以選擇繼續怨恨她，但是放在心裡，不要去找她，故意說那些刻薄的話刺激她找存在感！」

「誰找存在感了？我就是不想和她呆在一起，我覺得窒息難受不自在，你以為我會相信你的這些鬼話嗎？她留在巫族，你就沒母親陪了？你肯定是別有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