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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能聽過。」穆洋也不打算具體說，他是無所謂公不公開，但是不確定陸景洲想不想出櫃，為了不給對方添麻煩還是少說幾句好，反正他倆圈子隔得十萬八千里，估計大部分人都只知道陸景洲的名字，見是沒見過這個人。

「那應該是。」andy只覺得有印象，「是你之前追的那高嶺之花。」

「嗯。」

「可以啊，被你騷到手了。」

「那可不。」穆洋舔了舔虎牙。

「對了，那個胖子給你下藥是真的還是假的？我聽我有個在kcl的朋友說，他最近好像被停課處理了，因為被指控學術不端，嚴重了會被開除。」

「活該。」穆洋知道是陸景洲做的。

「我以前也找過一次代寫沒被抓，現在ai這麼發達，誰他媽還給錢給代寫啊。」andy扯了扯圍巾，「話說你現在怎麼每天都來上課了，上次表揚你以後你也沒這麼滿勤啊。」

穆洋說著就心煩：「我不想來啊，這學期水課有啥好聽的啊，但我不來有人不開心。」

「誰不開心？」

穆洋沒說話andy就懂了，她小心翼翼地開口：「你爹媽不滿意？」

「我爹媽都不管我學不學。」穆洋覺得他爸媽讓他上課他都不見得這麼聽話，「我對象。」

「你對象還管你上不上課？」andy差點沒笑出來。

「因為他學霸啊，他的認知里就是每堂課都很重要，學生該學的時候就是得學。」

「話是沒錯但太死板了吧，你這是找了個爹，真夠離譜的，還管你上不上課。」

穆洋自己偶爾有點不滿意就算了，但也不想聽別人說陸景洲的不是：「怎麼了，他又不是錯的，這不讓我積極向上嗎？這叫跟著優秀的人做優秀的事，你懂不懂。」

「我不懂，我也不想懂。」andy翻了個白眼，「學歷對我來說只是個讓我爸媽看著滿意的背景，反正最後都是啃老，這學安安穩穩讀完就行。」

穆洋曾經也是這樣的想法，但可能跟著陸景洲這種自律的人久了，在圖書館的時候又跟著他幾個家裡有錢人也優秀的朋友一起，耳濡目染的第一次對這種和自己一樣不思進取的富二代開始痛心疾首。

「行了，不和你說這些，出不出去抽根煙。」andy跳過了話題。

「我沒帶煙。」

「我帶了啊。」

「什麼煙？」

「沒帶爆珠的，純煙。」

「不抽。」

「咋的？戒純煙了？」

「沒，純煙不香，菸草味太濃，他聞著不喜歡。」穆洋有些心虛。

andy瞪大了眼睛：「你是不是caleb啊？我老天，你把caleb還給我，我怎麼不知道你談個戀愛還這麼戀愛腦啊？」

「什麼叫戀愛腦？」

「什麼都聽對方的，張口閉口都是那個人。」

「剛談不都這樣嗎。」穆洋不覺得自己有問題，但被andy和張藺多說兩次都快覺得自己是不是真有問題了，他嘴上還是想找回點曾經的尊嚴，「我總得把他哄開心吧，那不然剛談你就讓我和他天天吵架啊？再說了我又不是戒菸，我就是說不想抽純煙味道重不好散而已。」

「行，懂了。」andy覺得穆洋說得也有點道理，可能是對方現在的行為都和以前太大相逕庭了所以才會讓自己如此咂舌。

「姐，你懂了就行。」穆洋看了眼時間，「我差不多得走了，我把你送到地鐵口，再打個車回去。」

「你不用送我，我自己可以過去，我和你兩個方向。」

「現在冬令時外面天這麼黑，雖然時間不晚，但總歸女生一個人還是有人一起比較好。」穆洋挽了一下andy，「我倆這姐妹關係，說這些。」

……

等穆洋送了andy再回去時，已經快七點了，他推開門就聞到了家裡的飯香味，桌上是放好的飯菜，全是他喜歡吃的。而陸景洲戴著眼鏡圍著圍裙正在客廳敲代碼，看著又禁慾高冷又有一股耐人尋味顯得反差的人夫感。

「我送了一下我朋友去地鐵口，走了一截路回來晚了。」穆洋一看陸景洲這張臉就把持不住，心臟砰砰直跳，他都不知道多久才看得膩。

「沒事。」陸景洲聞言站起了身，「我剛好熱了一下飯菜，都還沒冷。」

「你做的全是我喜歡的。」

「因為平時看你挑這幾樣比較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