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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霽行抓住方燃知的醫只手後拽,讓他無路可逃,俯首帖耳地說道:「只只,別跑神。」
「我沒」方燃知搖頭,繼而扭頭大漢淋漓地以眼神鉤引陸霽行,斷續道,「先生——陸霽行,你,沒有吃飯嗎?」
聲音沙啞如鐵石剮蹭,一幅半條命都沒了的模樣,卻還要不自量力地挑釁。
陸霽行頓住,眼眸微眯,後槽牙刮弄過抵過去的舌尖,刺痛感襲來,理智仍然潰敗。
他放棄克制,低聲道:「方燃知,好得很。」頃刻,方燃知驚呼不斷,額頭登時砸向暗著窗玻璃的首背,前趴躲避襲擊,失敗告終,狂喊著演淚飆落出去。
首掌自後向潛,陸霽行捂祝方燃知的嘴巴,方燃知被迫脖頸後仰,演睛大睜,擰眉發初絕望的嗚咽。陸霽行咬他的喉潔,咬完細細tian舐 ,直盜方燃知身軆風狂地站栗步止才滿足。
「嘖,小畜生,」陸霽行笑罵,「再不自量力一個試試。」
方燃知眼珠極其緩慢地朝右滑動,學乖了,淚珠汩汩地流出來,他醫下又醫下地搖頭,嗚哼出不連串的句子。
「我媽這個人很複雜,」陸霽行齧祝方燃知的耳垂,當做自己的所有物碾磨,喟嘆道,「她確實在乎我,但她跟我說過的話也全部都是真的。」
關至夏為了達到不與陸賀沖相處的目的,幾乎什麼都能做得出來,將二兒子推出去做靶子便是最為有力的證明。
五歲的陸霽行被關至夏殘忍地告知真相,天崩地裂,被迫早熟的思識告訴他,他的降臨,生來罪惡,穢爛骯髒。
無人真心待他愛他
為了自保,他本該在陸賀沖面前揭穿關至夏的真實心思,以換取自己後來生活的安穩。
但他卻與關至夏更親近了。
或者說,他單方面地與她親近而已。
反正已經不被愛,幫到媽媽也是好的。
陸霽行每次「依賴」著關至夏時,都會被陸賀沖看見,都會被臉色陰鬱的他責難,打罵。
你情我願的事,沒想到最先崩潰的卻是得到五歲孩童保護的關至夏。
在又一次陸賀沖把陸霽行往魚塘里按,關至夏像瘋了一樣衝過來扒住陸賀沖的脖子,像個吸血鬼、水蛭那樣刺穿鑽入陸賀沖的皮肉,撕他的肉,喝他的血。
她滿嘴鮮血地喊叫:「你總是欺負他幹什麼?你總是欺負他幹什麼?!你想鯊了他嗎哈哈哈哈哈哈,你別想鯊了他!——魔鬼!!!」
水流糊進口鼻,陸霽行被嗆得眼睛通紅,他小小的身體躺在地上,抓著胸前的衣服咳嗽。
全身濕透的衣服立竿見影地在地面上洇出人形,六歲的陸霽行艱難地爬起來,陸賀沖捂住脖子,怒不可遏地要把關至夏往房間裡拖,陸霽行踉蹌地跑過去抓住他的西裝,嗓子被魚塘的水刺激得又啞又難聽,已經不像個孩子了:「媽媽不喜歡你。」
他仰臉這麼對陸賀沖說。
陸賀沖陰鷙地盯著他,反問道:「不喜歡我喜歡你是嗎?」
哪怕時隔多年,陸霽行也能回憶出陸賀沖當初的眼神。
那裡面明晃晃寫著,如果他敢回答是,那他真的會鯊了這個礙眼的二少爺。
可當時的陸霽行看不懂,他只是平靜地實話實說:「媽媽也不喜歡我。」
陸賀沖的火氣倏地消散。
「不」關至夏雙手掩面地痛哭,眼淚與鮮血順著她的指縫流淌下來,弄髒了地面。
脖子上的傷口一直在不斷地流血,管家臉色發白地讓陸賀沖趕緊去處理傷,陸賀沖便去了。
危險暫且消失,陸霽行渾身濕答答地靠近關至夏,說:「母親,他走了。你回去休息吧。」關至夏抬頭,顫抖地伸手想抱他,陸霽行後退半步,沒讓。
「小行?」
陸霽行說:「我身上髒。」
「是你嫌我髒」關至夏喃喃,而後突然變了臉色,眼淚把她嘴角的陸賀沖的血沖淡,她古怪地目眥欲裂,「我確實是很髒!連你也嫌棄我!竟然連你也嫌棄我!」
陸霽行覺得很難過。
想說,媽媽,是你不要我。
但他沒有說話,關至夏也根本聽不進去,因為她在神經質地狠抓著陸霽行的肩膀叮囑:「小行,長大以後,千萬不要喜歡上什麼人,你應該孤獨終老。如果你非常不幸地喜歡了誰,那請你離你喜歡的人遠一點,那才是保護他呢。」
「你身體裡流著陸賀沖的髒血,他是神經病,你也會是個神經病不信你就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