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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繼續輕聲誘哄,甚至用鼻尖輕輕蹭了蹭陸銘初的臉頰。
「還有呢?下一句。」
陸銘初本就吃軟不吃硬。
這種輕聲誘哄讓陸銘初丟盔卸甲,完全忘了脖子上禁錮的那隻手,毫無招架之力。
他像被灌了迷魂湯,迷迷糊糊地啟唇,在黎珩淡色瞳孔的注視下慢慢開口。
「我們試……唔……」
這一次黎珩沒讓他把話說完,壓迫性的吻直接落了下來。
黎珩封住了他的嘴唇,柔軟的唇舌帶著熟悉的氣息長驅直入,瞬間填滿陸銘初的所有感官。
酥麻感太過強烈,陸銘初從沒經歷過,不由得輕哼了一聲,眼角沁出濕潤。
也不知是不是他的反應刺激到了黎珩,換來更兇狠地入侵。
嘴唇、牙齒、口腔,所有柔軟和堅硬的部位都被一一照顧。
直到剛才被燙傷唇舌一陣發麻,破皮的嘴角被狠狠碾過,一陣陣缺氧從脊背爬上後腦。
陸銘初經受不住了,下意識掙扎,後腰從靠墊上挺起來,試圖脫離掌控。
然而摁在他脖子上的那隻手再次用力,把他嚴絲合縫地固定住。
他只能任憑自己渾身發軟。
再一次陷進柔軟里,陷進黎珩帶給他的窒息里。
……
不知過了多久,陸銘初開始意識不清,黎珩總算大發善心退開了一點。
陸銘初見縫插針地呼吸空氣,胸口劇烈起伏。
黎珩改用輕輕吮吸的方式照顧著他的下唇,剛才的吻留下了一片紅腫濡濕,被他輕輕舔吻。
「繼續,還沒說完。」黎珩語調更加纏綿,每一個尾音都像能沁出薄荷糖的甜味。
陸銘初眼睫泛著水光,急促喘息,心想是不是沒完沒了了。
但陸銘初的字典里沒有示弱兩個字,他甚至挑起嘴角,用言語挑釁。
「我說試試,你就這點能耐?」
話語裡帶著咬牙切齒的意味,比順從示弱更令人淪陷。
黎珩的呼吸又開始變重。
他的手指慢吞吞移到陸銘初的後腦,指尖深入髮絲,一點點摩挲頭皮。
陸銘初輕輕閉上眼,準備迎接再一次的吻,但想像中的深吻沒再出現,這一次黎珩的動作變得輕柔許多。
他輕輕貼在陸銘初唇邊,輾轉在唇縫和唇珠上。
用舌尖和嘴唇輕掃破損的嘴角,不斷舔吻舐咬,像是安撫。
真是磨人又難纏,陸銘初失神地想。
看起來這麼斯文矜持,沒想到真逼急了,失控起來居然是這幅樣子。
不知過了多久,陸銘初呼吸平穩下來,可明明黎珩已經不再強勢,他卻莫名感到大腦一空,像醉酒的人失去重心般頭重腳輕。
伴隨而來的,還有頸邊那個計時器正發出灼熱的燙,和尖銳的耳鳴刺入大腦。
整個世界仿佛進入陷入了黑暗,所有聲音離他遠去。
陸銘初渾身失去力氣,手腳都軟了下去,看到黎珩的身影在面前虛虛一晃,接著肩膀被一雙修長有力的手托住。
前後不過幾十秒,不適感如潮水般退去,各種聲音有序地傳入大腦,世界又重新運轉起來。
這時,他才聽到黎珩在叫他。
黎珩此刻坐到了他身邊,床墊塌陷下去,他發紅的眼底露出慌張的神色:「你怎麼了?」
陸銘初張了張口,想說點什麼,但就像被卡住了咽喉,嗓子沒能發出聲音。
頸邊烙印著計時器的位置燒了起來,存在感明顯。
他一下子反應過來這是怎麼回事,肯定與系統有關。
因為每當他想解釋,無形中就會有種力量阻止他發聲,玩禁言很有一套。
陸銘初眼神略微失焦,望著虛空中的某一點,連黎珩在他面前都出現了重影。
黎珩剛才那種旖旎的神色完全沒了,聲音不穩地問他:「說話,陸銘初。」
「沒事,就是有點缺氧。」陸銘初定了定神,扯起嘴角,「誰叫你這麼不矜持。」
這句玩笑沒能讓黎珩的神情放鬆下來,陸銘初這時才能看清他的眼睛,琥珀色的瞳孔外有明顯的血絲。
他把陸銘初放回枕頭上,用手摸了摸他的額頭,想看看他是否發燒。
反覆試了幾遍,才確認沒有熱度。
試完體溫後,他又伸手拿出手機,像是要打給誰。
陸銘初看到他的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