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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着崔子衿为王崔两家利益而忍痛割爱,可皇后却为了那一点儿无谓的妒忌暗派杀手,罔顾他人死活,雍容问道:“皇后娘娘可知,前月是崔太医与臣一同去的乐游原?”
皇后却“那又如何?你将来若是崔家的人,更不该与王氏一门为敌。”
雍容语塞,皇后竟以为她这是示弱服软,但又想着,当着赵丽妃的面,皇后又怎么会承认乐游原一事。
丽妃娘娘见皇后与女史在她殿中闹成如此样子,也不得不上来劝道:“姐姐,犯不着为了一个女官这般动怒。”她在女官二字上着重了着重,笑着拉皇后坐下,又道,“气伤了身子如何使得。”这话倒是提醒了皇后,这杨雍容毕竟还是臣子,不能当作宫婢一般任意惩处。
而在南熏殿中,李隆基回思雍容今日的言行,总觉不甚放心,就遣□暗中传碧心来。碧心却很是疑惑,皇上已经召雍容进宫,怎么会再传自己进宫。
待到了南熏殿,李隆基便问:“女史今日回去可有何异样?”
碧心虽心有疑惑,但据实以答:“女史回来神情略有恍惚,与奴婢说了几句话,就又被宣进宫了。”
李隆基疑声问:“哦?被宣进宫了?”
碧心见皇上也似不知情,也觉得蹊跷:“女史与奴婢都以为是陛下召见。”
李隆基微微凝眉,道:“你且退下吧。”
碧心退下,李隆基即刻摆驾凤墀殿,他又怎么会猜不到是皇后呢。
新射殿,皇后怒意稍敛,一名贴身□进到殿中,与皇后耳语:“皇上往凤墀殿去了,娘娘是不是起驾回宫呢?”
皇后长眉一扬,怒目又看了一看雍容,道:“回宫。”说罢,起身便走。
赵丽妃起身相送,待将皇后送走,回到殿中忙命人扶起雍容,问道:“女史伤得可重?”
雍容忍痛道:“多谢娘娘,并不太重。”
赵丽妃轻叹道:“我命人将你送回去吧。”又苦涩一笑,道,“若宣太医来诊治,皇后恐怕会迁怒于我。”
雍容心中一叹,虽然赵丽妃的儿子被封为太子,她却仍要仰人鼻息。若不是因为她出身低贱,毫无势力可依仗,皇后又怎么会放心让她的儿子当太子,而有了王家士族的支持,太子之位才会稳固,赵丽妃自然处处更要顺从着皇后。
雍容点点头,道:“谢娘娘,微臣怎敢给娘娘添扰。”
赵丽妃正待唤人,却见一名高帽锦袍的男子匆匆进来殿中,行至她身旁便是一拜,道:“母亲,儿臣听闻皇后在新射殿责罚臣子,便急忙赶来,母亲可有受牵连?”
赵丽妃欣慰一笑,抚着太子的耳鬓,道:“没事。”又指了指雍容,道,“你快差人将杨女史送回太史局吧。”
太子这才看向雍容,雍容也看向太子,二人同时一惊,彼此却是旧识。
雍容伤中感情识,碧心机缘入东宫
李隆基金銮御驾来至凤墀殿,不动声色地问皇后:“今日皇后至南熏殿,不知是有何事?”
皇后肃然一拜,道:“臣妾是想替妹婿求情。”
李隆基却问:“那为何又召见杨女史?”
皇后凄然一笑:“陛下若是为此才来我这凤墀殿,怕是来错了,她并不在我宫中。”
李隆基只挑眉轻轻“哦?”了一声,似问似怒。
皇后漠然道:“在新射殿。”李隆基听言,抬腿欲走。
皇后疾声道:“陛下请听臣妾一言。”李隆基看了一眼皇后,敛目听着。
“那杨雍容不过是一名小小的星官,却在陛下左右参议政事,妖言惑主,为乱朝纲。”皇后还待说,李隆基却一语打断:“皇后总司后宫,朝臣朝纲之事,无须多论。”
“陛下就这般偏听偏信、罔顾情义吗?”
“朕以为禁废白衣长发会后,造事者便会收敛,谁知愈发猖狂起来了。”李隆基忍怒道,“杖毙长孙昕,朕是希望乐游原一事与殴击御史大夫一案,能够到此止,皇后还觉得不平?还要求情吗?”说完李隆基怒意蓬勃,转身而去。
新射殿中,雍容与太子都认出了对方,但目光一对,便各自了然,只装作互不相识。宫女将也扶起,安坐在下首的位置。
血从雍容的膝间渗出,染在她淡绿的官袍上,太子见她有伤在身,只好着人去备车马。
此时只听外间宫人传报:“皇上驾到。”
就看一个身影逆光而来,他走的每一步都很急,却又很稳,脚步声响在殿中,踏在心上。即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