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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纤没想到温洇丝毫不为所动,便焦急起来,一双明眸盯着温洇不放:“你要如何才能答应?”
温洇反问:“你费尽心思要我答应又是为何?”
以纤愣了愣,外人都说那个和莫公子有着同样容貌的凡人软弱而柔顺,却不曾想到会是这样。
“或许是想从你身上找到些莫公子的感觉吧。”以纤悠悠地叹口气。
她是明媚的女子,然而此时一身红裘都掩不了她的落寞,温洇在她眼眸深处看到了来不及掩起来的痴迷和温情。
温洇轻轻叹了口气,一个两个,都对那人如此执迷不悟。
“姑娘还是请回吧,我对此事心有余而力不足。”
以纤看到温洇还是推脱,脸色沉下去,颇为焦虑不安,一咬牙对温洇说:“若你肯答应我,我可以把莫公子赐予我的南柯镜转赠于你。”
“何为南柯镜?”
“你竟然连南柯镜都未曾听闻么?”以纤讶异道,“那是世上极珍贵之物,能在镜中看到自己所念却又无法得到的事物,如同南柯一梦,故称南柯。”
“所有……念想之物么?”温洇突然有些心动。
“是,所有念想之物。只要是得不到的,想着便会在镜子上显现出来。莫公子与澜泽仙君同住之后便不再需要了,因而赐了我,虽说那面南柯镜剩下使用次数不多了,却也是上天入地都难求的宝物。”
温洇垂眸思索很久,抬头目光恍惑地看了眼以纤:“好,把南柯镜给我,我便跟着你。”
以纤说:“南柯镜在我房中,跟我来便是了。”
以纤虽为女子,居所倒也简洁大方,只在细处看出些精致来。
大约是因为以纤为手艺高超的关系,以纤的地位在沧澜宫中颇高,天奴见面都要尊敬地知会一声,屋中用的也是天界一些精巧之物点缀。
以纤不知怎么很是急切,温洇坐定之后她就想直接教授,温洇却提醒她还未给南柯镜。
以纤却也爽快,虽然极为不舍,还是拿了那面古朴的镜子递给温洇,镜子用布条裹住,只露出雕纹细致的手柄。
“平时收着的时候别揭开布条,一揭开便是要用了,南柯镜用一次少一次机会,浪费不得的。它手柄后面布满了裂纹,大约还有三四次可使,一旦灵力耗尽,整面镜子便会碎裂。”
温洇点头,贴身收起来。
以纤虽然平日里不失莽撞急躁,但碰到布料针线,却会变得镇定从容。
天界是极尽奢侈的地方,以纤把工具拿出来时,温洇都有些被晃花了眼。
磨得极细的琉璃为针,与普通绣针一般粗细,晶莹剔透。瑞兽身上的毛发为线,柔顺光滑色泽鲜艳,放在那里似是笼了层淡色光晕。
而不过是为了天君缝制一件衣裳。
温洇掩了掩被震撼到的心情,看向以纤:“开始吧。”
以纤审慎地教着最基本的针法,动作缓慢地示范,一双灵巧的手挟这指尖的细线上下翻飞,看着的人觉得赏心悦目,却还是对此有些无力,要做出这样行云流水的动作怕是太难。
温洇懂得知恩图报,拿了以纤的东西,便也真的好好去学。
却到底是比不上莫凉的天赋过人,笨拙地摸索着那些精巧物件的用法,琉璃针穿过布料,小心翼翼而缓慢艰辛的,像是在完成庞大的事业。
用心做的事情总是会有些成效的,以纤开始教的并不是什么太难的东西,温洇也能仿个六七成像,只是速度太慢,按以纤风风火火的性子,自是焦躁起来:“东海中乌龟怕是都要比你手快,按你这速度,要学完最基础的东西都不知要到猴年马月去了。”
温洇应了声:“我试着快些。”
但快一点温洇便力不从心,琉璃针刺上手指,却并没有什么感觉,不流血也不疼痛。
温洇讶异,这便是成过仙的好处么,再使劲戳了戳手指,还是没有感觉,只留下一个浅浅的坑。
对面的以纤看得分明,惊讶之情比温洇更胜:“之前光顾着拐你过来,竟不曾发现你已不是凡人之躯。是澜泽天君赐了你成仙的药物么?”
温洇点头:“虽不是丹药,却有同样的效果。”
“是无色无味的透明液体么?”以纤问,睫毛扑闪,眼中全是难以置信。
见温洇继续点头,并且满面淡然,以纤忍不住说:“你知道那是什么吗?万年形成一滴的苍山琼露,汲取了万年的天地灵气,功效又哪是让普通的凡人成仙那么简单?能让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