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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傾笑笑，故意逗弄他們。

「那錢老師呢？也誇誇我。」

吵鬧的小孩一同閉聲。

錢傾哭喪著臉，小孩又去安慰他。

黎欣失笑，一米八幾的大高個，長相陽光乾淨，癟著嘴求安慰的模樣。

看上去像個奶狗。

可憐兮兮的。

鬧歸鬧，錢傾不動聲色拉開小孩們，怕他們碰到黎欣的肚子。

一個三歲的小女娃，摸著她的肚子歪頭疑惑，「老師，肚子大大。」

黎欣笑出聲，摸了摸她的頭。

「裡面是啥？」三歲的小孩充滿著對未知的渴望，想要疑惑得到解決。

錢傾臉色變了變，怕小孩不經意的話語傷害到她。

黎欣微微俯身，儘量與她平視，將手腕上的皮筋給取下來，溫柔地給她扎著凌亂的頭髮。

她摸了摸小女娃被風吹得粗糙的臉蛋，輕聲低語。

「是像你一樣最珍貴的寶寶啊。」

——

京城，沈宅。

沈靖情緒低沉，本就桀驁不馴的模樣，配上那沉沉的表情，更加讓人感覺難以接近。

沈父沈母坐在餐桌上，瞧見他垮著的臉，皺了皺眉。

「兒子，你是老婆跑了嗎？今天端午節你還是笑一個吧。」沈母笑著調侃他。

沈靖呼吸一頓。

快半個月了，依然不知道她去了哪裡。

「笑一個做什麼？」沈靖沉著嗓音，語氣不悅。

沈母了解自己兒子的脾性，也不怕他，「你都沒否認自己老婆跑了！！」

「你真有老婆了嗎？」沈母湊到他面前，嘴角的笑止都止不住。

沈靖默了默。

有老婆，但老婆跑了。

而此刻沈靖心心念念的老婆——遠在新城村莊的黎欣，正和村裡的女人們一起包粽子，村裡的男人去外面打工了，只留下老人和留守兒童和婦女在家。

新鮮粽葉被洗得乾淨，香甜的糯米蒸好出鍋。

沒有肉，就簡單包著糯米，也是粽子，吃個熱鬧。

錢傾將連鍋一起端出來，鍋灰被他不注意沾到臉上，成了花臉。

小孩們捂著嘴偷笑。

「錢老師變成了小花貓。」

黎欣抬頭看，她沒忍住笑出聲。

錢傾走到河邊，借著河水的倒影看自己的臉，臉上好幾團黑色的鍋灰。

他彎腰捧起一手清水，在臉上快速搓洗乾淨。

從河邊站起來，往回走的時候，錢傾看見了黎欣側頭溫柔聽一學生說話，她耳邊的碎發被風吹得凌亂。

很美。

她眉眼柔和，淡雅的氣質在人群中格外出眾。

也不嫌棄那小女娃髒，將人抱起放在自己懷裡，輕聲細語，笑得燦艷。

「你以前包過嗎？」

錢傾走到她身邊，看她纖細的手指纏繞著繩子，一個小巧有型的粽子就完成了。

黎欣懷裡抱著小女孩，搖搖頭，「第一次。」

「你學東西很快。」錢傾感嘆道。

她纖細的手指修長白皙，卻不再光滑，上面有好幾個傷口。

細皮嫩肉，沾染一點刺激性的汁液，就會變得嫩紅，像是過敏了一樣。

手上起了小點。

錢傾皺了皺眉，從她手裡接過粽葉，「我來。」

「你教我唄，我也想試試。」

她懷裡的小女孩乖巧縮在懷裡，大眼睛一眨一眨的，小手環抱著她的脖子。

「行。」

她指尖微動，倆人不經意接觸，錢傾一震，腦子發懵。

「學會了嗎？」她終於將視線放在他臉上，卻發現錢傾在走神。

「嗯我還是自個兒琢磨吧」

錢傾耳朵泛紅，放在桌上的手機震動，他放下粽葉查看。

竹山村條件不好，很少有人家有手機，更別說智能機了。

黎欣的手機被她自己扔掉了，那響動的手機聲音，只能是錢傾的。

錢傾回復了朋友幾個消息，又笑著將手機放下。

他扭頭時發現黎欣盯著他的手機出神，其實他有一個疑問很久了，他從未見她使用過手機。

看得出來，在來這裡之前，她的家庭條件極好。

那幾件衣裙雖然被翻來覆去的穿，卻全是大牌。

「你倒是入鄉隨俗，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