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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沉默的郁臨在元傾傾轉身之前開口。
君子如玉一般的面容,優雅又溫潤,只不過此時臉上是對郁家將蹦的濃濃憂愁。
溫潤端雅的郁臨,臉上帶著從未有過的窘迫,走到元傾傾的面前,深深吸了一口氣之後對著元傾傾鞠躬,垂下的高傲的頭顱,眉眼之間滿是愧疚。
「傾傾,請你原諒郁家最後一次,從今以後,郁家真的不敢再對你做任何傷害的事情,真的請求你。」
郁臨聲音沉啞,一直鞠躬請求元傾傾的原諒,為了郁家的生存,郁臨甚至已經不在乎自己的臉面。
那個驕傲矜貴的郁三先生,卑微的祈求著自己的小輩,毫無尊嚴可言。
元傾傾垂下纖長的睫毛,遮住眼底的冰冷。
她垂眸看著猶如承受奇恥大辱的郁臨,好看的眉眼間,帶著近乎殘忍的寒涼。
「郁三先生,您不覺得可笑嗎?」
沒有溫度的清冷聲音,落在郁三低垂的頭上,冷意從頭頂蔓延至脊背。
「這是可以原諒的錯誤嗎?」
「這是謀殺!是生死之仇!要是二爺再慢一點,我現在已經死了,若是這樣,郁三先生是會替我殺了這些人,還是會下地府和我道歉?」
元傾傾的聲音輕緩,可眼底的殺意卻不似作假,絕美的小臉上寒意涔涔,弒殺的氣勢凌厲撲來。
她定定的盯著郁臨,唇角扯出一抹冷淡譏諷的笑容。
「郁三先生,我真不知道你們有什麼臉來祈求我的原諒。殺人償命!有本事算計我想要取我的性命,就做好我要是沒死定然會報復的準備。而不是害人之後輕飄飄的幾句道歉就想了事。天底下哪有這樣便宜的事情!」
「管家,把這些厚顏無恥的人趕出去。」
元傾傾已經不想多廢話,凝眉的冷意皆是不耐煩的暴戾。
「元傾傾……」
郁雲澤緩緩的抬頭,暗淡的眼神望向元傾傾,聲音嘶啞難聽。
他妖冶俊美的臉上,傷痕累累,被鬱江狠狠毆打的傷口滲出膿血,此時他早已經渾身沾滿了血跡,頭髮更是凌亂不堪。
郁雲澤何曾有過這樣狼狽的時候,他是郁家的少爺,往日都是張狂驕傲。
郁雲澤咬牙吃力的撐著身體,腳步蹣跚的走到元傾傾面前,在元傾傾冰冷的注視下,毫不猶豫的跪下。
「元傾傾,受人蠱惑是我心甘情願,一切都是我咎由自取,是我自願而為。我該死!如何死都看你心意。但這件事情,我父親的確不知道,我知道我沒有資格請求你,但請你不要遷怒郁家人。
求你真的看在爺爺的面子上,就算是郁家內里已經爛了,請不要因為這件事情讓郁家傾覆。」
郁雲澤抬起那張不再張狂的臉,鼻青臉腫的傷痕使他格外的狼狽與可笑,但他陰暗的眼眸看向元傾傾時,第一次帶有誠懇的請求還有濃濃的懊悔。
從前他並不後悔為郁雲溪做的一切,但此時此刻,他真的後悔了,後悔不該為了郁雲溪,將郁家推向深淵。
「元傾傾,血債血償很有道理,但請你只報復我一個人,往日恩怨都可以算在我一個人身上,今後郁家再有傷害你的事情,你盡可報復,但這一次,真的與他們無關。」
元傾傾低下頭,對上郁雲澤那雙黯淡無神的眼眸,這是她第一次正眼瞧郁雲澤。
這也是郁雲澤第一次,不再用囂張的態度去面對元傾傾,他甚至卑微如泥,不斷的鞠躬請求元傾傾對郁家手下留情。
可是有時候,有些東西,遲了就是遲了,晚了就沒有用了。
元傾傾幽冷的眸光一閃,掃過郁雲澤,她漂亮的眼睛沒有任何的動容,郁雲澤遲來的懊悔在她眼中一分不值。
「管家,趕出去。」
元傾傾依舊是冷漠的態度,不管現在這些人道歉的態度有多麼的真誠,都不能抵消元傾傾差點被她們害死的事實。
「呵——」
郁雲溪眉梢挑起,紅潤的嘴唇是帶有笑意,發出嗤笑。
讓她痛苦的郁家,終於走向了滅亡,真活該。
「郁雲溪,你這個賤人!」
鬱江再也壓制不住心中的怒氣,他憤然跑到郁雲溪的身邊,拽著郁雲溪打理順滑的頭髮,沉冷的目光直勾勾的盯著她那張清麗端莊的臉。
「郁雲溪,一切都是你這個賤人惹出來的,你想要郁家死是吧?那你先去死吧!賤人!」
鬱江的聲音寒戾,充滿了吞噬郁雲溪的恨意與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