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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起。我不能同时既陪着国王陛下,又知道我屋子里发生了什么事。”
“可是,”卡特琳说,“您手下的一个人确确实实杀死了陛下的两名侍卫,刺伤了德·莫尔韦尔先生。”
“我手下的一个人?”亨利说,“我手下哪一个人,夫人?请把他的名字说出来……”
“大家都说是德·拉莫尔先生。”
“德·拉莫尔先生根本不是我手下的人,夫人,德·拉莫尔先生是德·阿朗松先生的人,是您女儿推荐给他的。”
“可是,”查理说,“德·拉莫尔先生到底是不是在你屋里,亨利奥?”
“我怎么知道呢,陛下?我不说是,也不说不……德·拉莫尔先生是一个非常体贴的仆人,对纳瓦拉王后忠心耿耿,他常常给我送信来,有的信是玛格丽特写的,他非常感激她把他推荐给德·阿朗松公爵先生,有的信是公爵先生本人写的。我不能说这不会是德·拉莫尔先生。”
“肯定是他,”卡特琳说,“有人认出他的红披风。”
“德·拉莫尔先生有件红披风吗?”
“是的。”
“这个把我的两名侍卫和德·莫尔韦尔先生狠狠地收拾了的人……”
“穿着一件红披风?”亨利问。
“一点不错,”查理说。
“我没有什么好说的,”贝亚恩人接着说。”不过,在这种情况下,我觉得不应该叫我来,我当时并没有在我屋里,而应该叫德·拉莫尔先生来,照您说的是他在我屋里,应该盘问他。不过,”亨利说,“我得提醒陛下一件事。”
“什么事?”
“如果是我看见我的国王签署的一道命令以后,非但不服从这道命令,反而进行自卫,那我就是有罪的,受到任何惩罚都是应该的。但是,这不是我,是这道命令与其毫无关系的一个姓名不详的人。有人不讲理地要逮捕他,他进行自卫,甚至自卫得过了头,那么,他有这个权利。”
“可是……”卡特琳低声说。
“夫人,”亨利说,“这道命令上写明是逮捕我吗?”
“是的,”卡特琳说,“是国王陛下亲自签署的。”
“不过,它另外也写明了,如果找不着我,就把在我的地方找到的人逮捕起来吗?”
“没有,”卡特琳说。
“好!”亨利接着说,“除非证明我搞阴谋,而且这个在我卧房里的人跟我一起搞阴谋,否则这个人就是无罪的。”
他接着转过身来继续对查理九世说:
“陛下,我不离开卢佛官,我甚至准备好,只等陛下一句话,就到陛下高兴要我去的任何一座国家监狱里去。但是,在提出相反的证据以前,我有权说自己现在是,将来也是陛下的忠心的仆从、臣民和兄弟。”
亨利朝查理鞠了一个躬,从来还没有人看见他的态度如此庄严过。接着他退了出去。
“好极了,亨利奥!”查理在纳瓦拉国王出去以后说。
“好极了!因为他把我们打垮了吗?”卡特琳说。
“为什么我不能叫好呢?我们一起比剑,他刺中我的时候,我不是也叫好吗?我的母亲,您这样小看这个小伙子,完全错了。”
“我的儿子,”她紧紧握住查理九世的手,说,“我没有小看他,我害怕他。”
“啊,您错了,我的母亲,亨利奥是我的朋友,正象他说的,如果他要搞阴谋反对我,他只要不管那只野猪就行了。”
“是的,”卡特琳说,“是因为怕他个人的死对头德·安茹公爵会成为法国国王吧?”
“我的母亲,亨利奥救我是出于什么动机无关紧要;不过,有一个事实,就是他救了我的命,真见鬼!我可不愿意弄得他不痛快。至于德·拉莫尔先生,好,让我来跟我的弟弟德·阿朗松商量商量,他是他的手下人。”
这是查理在示意他的母亲出去。她退出去,一边走,一边试着想把她的怀疑对象固定下来。
德·拉莫尔先生是个无足轻重的人,不符合她的需要。
卡特琳折回到自己的卧房,发现玛格丽特在等她。
“啊!啊!”她说,“是您,我的女儿,我昨天晚上派人去找过您。”
“我知道,夫人,可是我出去了。”
“今天早晨呢?”
“今天早晨,陛下,我来找您想告诉您,您要作出一件十分不公道的事。”
“什么事?”
“您要派人